谈兴索然,想说领证的事连机会都没有。
任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是自己上市场买菜的时候。他生怕和儿子沟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自己的情绪有了变化,从而影响了老赵。
但不论怎么掩饰,对于两个朝夕相伴的人来说,情感的细微变化,都是能够及时察觉到的。任老师买菜一回来,老赵就嗅到了一丝沉闷,但任老师不主动说,他是不会去问的。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老赵才开了句玩笑:“买菜的时候多按了一个零?”
任老师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嗯,碰着一个用七两称的。”
晚上躺在床上,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越大就让人越看不明白了?诸葛青多好的一个小伙子,为啥就结婚不生孩子呢?”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第一批参加高考的人,岁数比我都大了,这些人的孙子都考完大学了。大学是怎么考的?举全家之力。大人们把所有的希望可寄托在孩子们身上,孩子们都是看着大人们的苦过来的。你是老师,你说现在的孩子还有童趣吗?我上小学的时候才学的阿喔鹅,可现在的小学生一年级就是组词。别的先不说,每年的高考季,多少人家兴高采烈的把孩子送进了大学?可多少毕业季,又有多少孩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校园?上学的过程,无非就是一个把家长抽筋剥皮的过程。那么,他已经经历过了这个过程,为什么还要再生个孩子出来再吃一遍苦?”
任老师第一次对老赵的谬论没有做正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