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吭气。
“我的意思还是去吧,过去的就过去了,都得向前看不是。”赵琴劝老赵。
“我不会去的,你告诉他就是了。”老赵寻思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挂了电话,老赵又是心潮起伏。这么些年来,他在努力忘记着自己有个兄长。这倒不是老赵记仇,而是这个兄长总是和幽灵一样,在老赵的日子刚刚安稳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弄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端,不只是在兄弟姊妹之间,还在下一辈之间戳事弄非,总是搞的大家心里不舒服。这都有好几年没有信息了,突然又说要一起去上坟,谁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埋葬母亲的那天起,老赵早就下定了决心,以后的日子,是绝对不会和这个人有交集的。如果不是有割不断的血缘,他连这个人的任何信息都不想知道。
但不是你不去想,你躲着他,就不会有交集了,只能是尽量的减少,避免。让老赵没有想到的是,怡宁晚上回到家,进门就阴沉着脸,老赵还没来得及问,她自己就首先忍不住了:“下午我大伯打电话了。”
任老师不明就里。老赵却无动于衷。怡宁直接坐在老赵对面:“他说今年是奶奶去世二十周年,让我们请假回去,还让我告诉你,务必参加。”
“你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老赵问怡宁。
“哪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大概是哪个姑告诉他的吧。我已经回答了,我听我爸的,让他直接找你,他的电话也拉黑了。”怡宁说。
任老师是知道老赵有个大哥的,也知道两个人没有来往,但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看着气氛有点沉闷,就连忙转移话题:“先吃饭,有啥事慢慢再说。”
怡宁的性格,有点像赵梅,肚子里不藏话。听到任老师的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是一番吐槽:“姨,我都快气死了。你不知道我那个大伯,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他。那年,我还上小学的时候,他跑到我们家,非要问我奶奶分家产,说什么当初兄弟俩分家的时候,奶奶偏心我爸,就给他了几间屋,一分钱都没有给他,把他给撵出来了。还说什么要不是奶奶把手里的钱全部给了我爸,我爸连女人都娶不起。还和奶奶吵了起来,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