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落针可闻。

    寂静中,霍渊冷冷嗤笑一声。

    他握住沈初梨染血的手,在自己华贵的王袍上细细擦拭干净。

    而后抬眸,目光如刀,睨着满脸泪水的沉璧,轻描淡写地说:

    “你们西域不是好奇阿梨仗了谁的势吗?那本王告诉你,是我,霍渊!阿梨是本王的妻子,本王都舍不得让她掉一滴泪,你们一个区区小国,又仗着什么跟她指手画脚?!”

    沉璧听得一阵恍然。

    霍渊笑的凉薄,“滚回去告诉你们西域可汗,本王在此昼夜恭候,他若敢来,定杀他片甲不留!”

    -

    沉璧被人七手八脚抬上马车,送往皇宫治疗。

    霍渊抱着沈初梨大步朝寝殿走去。

    一路上,沈初梨出奇地沉默,霍渊瞧在眼里,猜到沉璧定是和她说了些什么。

    进了寝殿,门一关,霍渊将沈初梨轻轻放在软榻上,在黑暗中,目光紧紧锁住她。

    沈初梨想下榻。

    但是他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气氛暧昧,适合做夫妻间的事儿。

    可此刻霍渊却紧张的要命!

    他埋进她发间,喉咙轻滚,低声,“阿梨,我有话想对你说。”

    沈初梨嗯了一声。

    声音微微发颤

    霍渊伸手扯下鸾帐,侧身抱住她,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

    他心里清楚,沉璧的事瞒不住,也不该瞒,毕竟沈初梨对自己毫无保留。

    但他害怕,害怕一旦说了,就会失去。

    可他害怕,怕一旦坦白,就会失去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