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将脸埋在霍渊颈窝。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阿姐、沉璧在包厢里闲聊,那几个醉鬼进来就开骂。”

    “他们揪阿姐头发,摸我手,还把我往墙上摔,真的好痛,沉璧为了救我们,伤了脸幸好陆今野及时赶来,可他为护着阿姐,脑袋让麻子脸砸了,缝了十几针。”

    说到这里,她单薄的肩膀不停颤抖。

    “其实、我觉得那几个人是冲我来的,阿姐是替我受苦,该躺在那儿的人是我才对是我害了姐姐”

    霍渊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点都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阿梨,如果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会如何发疯。

    他喉结轻滚,声音也哑得不像话,“阿梨,你放心,夫君一定还你和温姑娘一个公道。”

    沈初梨仰起哭花的小脸,看霍渊的脸色愈发阴沉,戳着他脸笑道:

    “你别生气呀,当时我举着桌子发疯,把他们都打伤了,还有那个静娘,想道德绑架我,也被我怼了回去,你媳妇儿才不是吃亏的主”

    话音未落,唇便被霍渊直接堵上。

    他想起阿梨说被摸手,低头吻上去,每一个指尖、每一寸皮肤都吻一遍。

    这个吻,不带一丝情欲,有的只是心疼,心疼,再心疼。

    沈初梨彷徨不安的心,在这样温柔的亲吻里,渐渐平静。

    “阿梨”

    霍渊想了很久,想借此刻的机会,把沉璧的事情说出来。

    再低头时,却发现沈初梨累的睡着了。

    他呼吸一顿,轻柔将她抱回榻上,盖好被子,目光落在她被扇肿的脸上,目光阴鸷。

    -

    “王爷,不出您所料,那帮人一口咬死,是醉酒后见色起意。”

    霍渊端坐在廊下,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周身却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他早就怀疑,此事和沉璧有关。

    沉璧‘碰巧’在道观遇到阿梨,‘碰巧‘约在这么偏的地方,又‘碰巧’出现几个醉鬼,最后阿梨出意外。

    在他霍渊眼里,天下没有任何巧合之事。

    有的,只是精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