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强到足够保护她,想与她相认,可惜,那时的沈初梨满心满眼都是霍景恒。

    所以,不是所有的暗恋都能窥见天光。

    他只能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谢长晏的问题,从前他会沉默。

    这一次,他没有否认。

    “那晚她来王府找我,脸上身上都是血,我当时就告诉自己,我要娶她,我要光明正大为自己的妻子撑腰。”

    “从前,我是她小叔、她的长辈,我与她的身份距离摆在那,我若帮她,万劫不复的就是她。于是,我远赴边关,以为那样她就能好受。”

    “可惜,在边关吃了三年沙子才发现,她竟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以后就好了,有这一纸婚书在,从前她受的委屈,我会加倍为她讨回来。旁人如何轻她、贱她、抛弃她,我便如何珍她、重她、托举她。”

    “你问我是不是早就喜欢上她了,我这么说,若我霍渊在世人眼中,是一匹跋扈烈马,那她就是唯一一个,我愿将缰绳予之的人。”

    “任何东西,她想要我便给,即便是我的命。”

    霍渊临走前,沈初梨给他塞了一瓶小药丸,名为定心丸。

    这是她新研究出来,能暂时抑制霍渊体内寒毒的药剂。

    倘若突遭大雪,她不在他身边,也有办法压制。

    霍渊将瓶子接过。

    他没有将瓶子放入袖袋,而是将它和腰间玉带缠起来,确保一低头就能看见,一抬手就能摸到。

    他高坐马上,弯下腰,在她额头浅浅一吻,“阿梨,等本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