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扔,“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做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那晚站在铜镜前,温胭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到可看清牙印。

    两清?

    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又当众将她当做妓子打发,真够无耻!

    于是——

    “啪。”

    她甩了谢长晏一记耳光,银锭往他身上一砸,扭头就走。

    谢长晏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嗤笑了声,慢慢弯腰拾起银锭子,转身扔给了唱曲儿的戏子。

    只是爹娘逼婚逼得紧,烦得很,正巧霍渊明日要前往边关,今夜便去找他喝酒。

    他拎着两坛好酒,乘马车来到王府时,霍渊刚哄沈初梨睡下。

    霍渊合上殿门,迈着长腿走近他,瞥了他一眼。

    谢长晏对上他眼神,一拍脑门,“唉呦,我忘了,你不喝”

    谁知霍渊竟是冲他一笑,还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喝两杯。”

    只是这随随便便一拍,于谢长晏而言就像被千斤重的石头猛砸了下,肩膀瞬时酸痛不已,连抱着酒坛的手都开始发抖。

    他呲牙咧嘴,“不是,你就不能温柔点?”

    霍渊取来两个玉杯,给自己斟了一盏,顺势给谢长晏也满上,“待会让人给你拿两瓶金疮药。”

    谢长晏盯着面前的杯子,又抻长脖子瞧瞧霍渊,忽然察觉出不对劲。

    “啧,平时也没见你拿兄弟当人啊,今儿是咋了,有喜事?”

    月上中天,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雾,霍渊闲适靠在梨树下,单手举杯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