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崔副将骨头好硬呀?”

    沈初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靠近他耳侧。

    “你若不肯,我便拿这沾了盐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入你脚心上的痒穴”

    “但那时,你会切身感受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沈初梨指尖捻起一枚银针,在络腮胡眼前晃了晃。

    她笑得人畜无害,可针尖已抵在他颈后。

    络腮胡满脑门大汗,身子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在众人注视下,络腮胡被摁跪在地上,被迫给沈初梨磕了十个响头。

    每磕一次,都极不情愿地喊道:“我是女人养的,女人都是我亲娘!”

    待磕完十次,络腮胡已满脸灰尘,狼狈不堪。

    “把他拖下去埋了。”

    沈初梨勾唇一笑,“天冷了,给崔副将多盖点土,别凉着。”

    紧接着挥挥手,士卒们架着将他一路拖出军营。

    络腮胡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骂:“你敢!使妖术勾引王爷,你一定不得好死!”

    但他的声音很快便被越拖越远,直至消失。

    沈初梨心底长长松了口气。

    若不如此,待来日小叔病发,还会有无数心怀不轨之徒借机生乱,必须杀鸡儆猴!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在一群糙老爷们面前发号施令,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转身的瞬间,竟看到霍渊从军帐中走出,站在身后静静看着她。

    沈初梨:“?!”

    刚才的事,霍渊看到了多少?

    他不会觉得自己太凶悍吧?

    不行,她得表现得柔弱一点。

    拿定主意后,沈初梨用针狠狠扎了一下手指头,眼泪瞬间飙出。

    很好,就是这样。

    这才是姑娘家家该有的反应。

    -

    半炷香前,营帐。

    “王爷,东宫那边已颁布和离诏书,明日一早便会昭告天下。”

    霍渊坐在营帐中,擦剑的手一顿。

    “太子?胆子不小,敢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

    中秋宴将至,霍渊的本意,让霍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