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走了,陛下一个人坐在冰凉椅上那该有多可怜哇。

    沈湘抓着他的大掌五指紧扣,“臣妾不走!臣妾就在这粘着陛下哪也不去!”

    储烨含笑:“好吧,你既然都这般说了,朕再撵人就是朕的不是了。”

    嗯?

    怎么那么不对味?

    沈湘听着帝王这话怪别捏的,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捏。

    她挪开帝王的另一只手,脱了鞋袜直接枕在储烨的腿上。

    帝王捻起身后一早准备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储烨心中格外安定。

    只是她没安静几秒,便好奇问道:“陛下会不会因为有了花花而不爱小慈了呀?”

    “不会,朕对子女会一视同仁,无论男女只要是你所出,朕都会护着,让他|她饱读诗书,锦衣玉食,做一个对大周有用的君。”

    “陛下不爱他们吗?”沈湘问。

    陛下方才只说了身外之物,可感情呢?

    “爱?朕该如何对他?”

    沈湘这句话让储烨想起来先帝对皇兄的偏袒,对他的厌恶。

    想起了皇祖母会为了夺得四弟一笑而不惜伤害他。

    这些是爱吗?

    用一个人的悲惨来满足另外一个人的开怀。

    “朕没遇到阿湘和黎家人前未曾尝过他人之爱,书上记载世间父子之爱,形式万千,于皇家而言更亦不例外。”

    他只会学着父皇对皇兄弟们的模样,给储慈一些他孩童时最是渴望的东西,比如书籍,比如一张好的桌案。

    他觉得这也是爱。

    起码对于孩童时的他来说是的。

    储烨敛了敛神色,又道:“现在朕被很多人爱着,比如你,比如李德泉,比如周彦邦,比如国丈……”

    储烨例举了很多很多,他觉得那些爱他的大臣,但他的神情仍是迷茫的。

    “可朕不知道,除你之外,他们爱的是朕的权势还是储烨,是以,就像你说你的,朕于他们而言是君臣,于你而言是夫妻。”

    沈湘听着她这般说辞,伤心的默默掉泪珠。

    陛下不是不爱,而不是不懂父子之爱,他只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