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永乐宫回来,玉齐儿就把自己闷在暖阁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孝仪终是看不下去,带着牛乳糕来看她。
“还哭着呢”行至梨花木矮几前,关嬷嬷放下手中糕点恭敬退了出去。
玉齐儿眼眶红肿,默默盯着桌上的碎瓷片一言不发。
萧仪皱眉,将牛乳糕推到她面前,“吃点吧,吃饱了再哭,我让关嬷嬷给你多准备几张帕子”
“姑奶奶……”被她这么一说,玉齐儿反而不想哭了。
她哑着嗓音问:“姑奶奶为什么要将长公主给送到鞑靼,明明长公主那般的好。”
“她可一点儿也不好。”萧仪笑着摇了摇头,“在这皇宫出生,能长成这般大的孩子,可没一个心思单纯的,要不然啊,也活不到现在。”
“哀家让你跟沈湘玩儿,就是因为沈湘看起来还善良点,拿下皇帝的功夫也很是了的,你多学学将来成了皇后也总是不吃亏的。”
“皇,皇后?!”玉齐儿震惊。
“叩叩叩。”房门被敲了三声。
关嬷嬷拿着封蓝色的书信走了进来,孝仪从怀中拿出印章盖在上面。
玉齐儿皱眉,这印章是她父皇的私印,但为何信人上写的是长公主的名讳!
“老祖宗,您看床下妥当吗?”关嬷嬷接过信,低声问。
孝仪不动声色的点头,挥了下手。
帝王抵达寿康宫时,殿内一片狼藉,地上更是溅着不少鲜血。
萧云萝浑身狼狈,早朝未褪去的吉服被丢在一边,双手被侍卫们牢牢绑住。
李有容奄奄一息的躺在她身边不远处,勉强还能支撑眼皮。
余光闪过的明皇衣角,萧云萝抬眸,目光却被储烨牵着手的沈湘烫到。
“呵。”她自嘲笑了一声,眼底满是悲凉与嘲讽:“陛下,臣妾入宫七载,你何曾牵过臣妾的手……”
她满眼悲怆,声音不自觉地哽咽:“臣妾少年时家世显赫,京城求娶的贵子望也望不到尽头。
但那夜渭水池畔,母亲牵着臣妾的手,站在城墙上指着东宫道"我儿当栖最高枝",却不知这后宫情爱,比猛兽更噬人于无声,陛下,臣妾只想问陛下一句,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