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着泪,小声抽泣,默默在队伍后面跟着。

    上山的时候听的是笑声,这会儿听的是哭声。

    张柔儿心情大好,脚步也变的轻快了起来。

    “沈娘娘,沈娘娘。”李德泉走慢了两步,来到沈湘身边低语:“娘娘,您走慢些,后面有轿子,待会儿您就偷偷溜上去。”

    “不要……”沈湘心里正赌气,“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苍山虽不高,但路程也需半个时辰。

    先帝对礼佛这方面极为看重,是个讲究人,所以规定,以后凡是皇家后代,来苍山祈福都不可乘坐轿辇,以示诚心。

    沈湘扭着脾气迟迟不肯上轿,李德泉顿感自己脖子凉飕飕的,只能出卖陛下了。

    他低声道:“沈娘娘就当可怜可怜奴才吧,是陛下给娘娘准备的轿子,您要不上陛下不得把奴才屁股打开花喽!”

    不,他只会把她屁股打开花。

    沈湘逐渐放慢脚步,偷偷最后还是上了轿子。

    她才不傻,她只是想套出李德泉的话罢了。

    谁会跟身体过不去?

    仪仗队回到颐和园。

    皇亲国戚在知道陛下无碍后,便被李来喜给一一送走了。

    偌大的玉澜堂内,帝王喝了汤药,坐在御案前批改奏折。

    沈湘坐在榻边,王大夫在帮她诊治伤口。

    药膏涂在手上,疼到她浑身颤抖,沈湘咬唇看向帝王,默默流着眼泪。

    她实在是忍不住,哽咽道:“陛下,臣妾疼……”

    储烨未理睬,面色平静,视线仍落在奏折上。

    只有身边侍奉的李德泉知道,这份奏折,陛下自摊开的那一瞬再也没翻过。

    “沈昭仪还是留点力气罢,要不然待会儿本宫禀报的事,更让你受不住。”自回来后,张柔儿便寸步不离的跟在帝王身边。

    要像平日她早被撵走了,但偏偏今时不同往日。

    沈湘才不理她,接着看向帝王。

    张柔儿最是见不得沈湘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屑嘲讽道:“本宫看,沈昭仪被找到的时候衣衫不整,私穿龙服,莫不是已经被土匪玷污了清白,还得麻烦太医再给熬点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