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朕今日政务繁忙，你莫要烦朕。”储烨平静地说。
感受到腰间乱动的手，他又补充道：“也莫要抱着朕。”
没想到下一秒沈湘竟真的松开了手。
她声音沉闷：“是张柔儿恼了陛下，又不是臣妾，陛下为什么要对臣妾也是这个态度。”
话落，殿内一片寂静，温度又骤然下降了好几度，甚至比帝王刚回来的时候还要冷。
李德泉差点没站稳，倒地上去。
储烨薄唇微抿，眸色愈发冷冽深沉，手中朱笔带着墨晕在奏折上：“你想朕如何？沈湘，朕待你还不够好吗？”
“你在宫里只需安心罚写经文，朕从未短少过你的吃穿用度，你冲撞太后的罪责，朕也为你一一摆平，你想要朕怎么疼你？”
“陛下……”沈湘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心里明白，刚刚自己确实说错了话。
陛下虽贵为天子，可终究也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
她不能这么自私，全顾着自己。
“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太想和陛下一同去赏花宴，臣妾也想精心打扮，漂漂亮亮地站在陛下身旁，臣妾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这儿，像望夫石般……”
这会儿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稍稍抬头看他，满眼的难过，泪水接连不断地滑落，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储烨注视她片刻，而后叹息，放下狼毫，指腹摩挲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了，你一哭，朕心里也不好受。朕哄哄你，可好？”
“呜呜呜……”沈湘被他捞着坐在腿上，扑在怀里，哭诉道：“臣妾不要当望夫石嘛，臣妾年岁小，正是爱玩儿的时候，整日对着《妙法莲华经》臣妾身上的活力都要被这玩意儿给吸干了。”
储烨下颌抵在她头发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赏花宴的名单早已呈交上去，内务府也已经布置好了各宫娘娘的坐席。沈湘，你告诉朕，你若去了，该坐在何处？难不成你要当着众多皇亲贵胄的面，还坐在朕的腿上？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来喜狐疑。
他怎么全然不知内务府已经布置好了坐席？
按照惯例，为了保证食材新鲜，防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