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是她最大的痛处,她只比陛下小了一岁,但萧云萝却足足小了三岁。

    张柔儿强扯出一抹笑容,款步走到贵妃榻前坐下:“娘娘您如今最该警惕的可不是柔儿。那沈昭仪不但比咋俩年岁小,还学了身狐媚子功夫把陛下勾的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这妾身今日侍疾都被赶了出来,还被告知咋俩日后再无需侍疾了,娘娘咱们姐妹一场,是时候又该共同作战了。”

    “什么!”萧云萝猛地从贵妃榻上坐起,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瞬间布满怒容。

    陛下竟然因为那个贱人把侍疾取消了!

    她花重金准备好了明日给陛下表演的东西,本以为能借此机会与陛下共度春宵,十拿九稳之事,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本打算利用沈湘除掉张柔儿,却没想到这小贱人恃宠而骄,连她姨母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狐媚子,还真是棘手。

    张柔儿见状,继续添油加醋:“娘娘您是皇贵妃,却不想如今被沈湘一个小小的昭仪压了一头,亏您之前还夸过她知礼,她怎能这般忘恩负义呢?”

    听她这般说,萧云萝反而冷静了下来。

    “呵。”她轻哧一声,又躺回了贵妃榻上,任凭张柔儿巧舌如簧,她都不为所动。

    与张柔儿周旋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清楚?

    沈湘如今在延禧宫禁足罚写,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今晚也没法勾引陛下。

    赶走张柔儿后,萧云萝唤来点翠,低声吩咐:你去仔细打听打听,今日养心殿到底发生了何事。”

    翌日总喜欢最后一个到场的萧云萝,早早就来了凤椅前坐着。

    除了沈湘被禁足以外,各宫嫔妃皆已到齐,纷纷向她行礼问安。

    张柔儿自打进了这景仁宫,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这会儿她刚要起身,萧云萝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顺妃,给本宫跪下!”

    张柔儿抬眼,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却并未行动。

    萧云萝不爽的扫了旁边一眼,两个老嬷嬷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左一右,强行将张柔儿按跪在地。

    “娘娘这是何意!妾身并未犯过任何过错,娘娘若是看不惯妾身,直说便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