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飕的赶忙退了回去。

    储烨迈步走到御案前坐下,凤眸微抬,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呜咽的人儿,声音稍微柔和了些:“还要朕再说第二遍?”

    【宿主,宿主,好像是在叫你。】

    叫她?

    沈湘迷茫的抬头环顾四周,养心殿里只有她和李德泉两个下人,李德泉不动,那就只能是叫她了。

    得,劲崽学懒了。

    沈湘满心不情愿地起身,委屈巴巴地走到桌案前开始磨墨。

    她哭红着眼看向储烨,试图传达她真的很难过,可这人却专注地批阅奏折,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从前,舍不得她跪,也舍不得她磨墨。

    三年未见,如今对她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果然,他不再像从前那般疼惜她了。

    眼泪滴落在砚台上,沈湘磨墨的手用力过猛,一个没控制住,墨水差点溅到奏折上。

    “朕让你磨个墨,就这么不情愿?”  储烨将奏折拿开,声音冷淡。

    沈湘委屈地说:“奴婢不敢,这江山是陛下的,奴婢的性命也是陛下的,陛下让奴婢做什么,奴婢绝无二话,陛下就算让奴婢去死……”

    “放肆!”  储烨厉声呵斥。

    “陛下息怒  ——”

    李德泉吓得  “扑通”  跪地,冷汗直冒。

    祖宗啊,敢跟陛下这般说话,就是有十八代祖宗的脑袋也不够砍的。

    除非这人是先皇后娘娘,否则谁来了都救不了,就算长得像也没用。

    这下完了,估计要被拉去当肥料了。

    李德泉心中满是惋惜,正想着用沈湘去滋养哪块土地,便听到她带着哭腔、委屈至极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陛下,你是不是不爱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