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殆尽。
“小源小源，你回家到现在说了多少次小源？你究竟把楚楚放在什么位置？她是你的女儿，你到底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小源死了，这一点能改变吗？你喝再多的酒，孩子还能再回来吗？都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悲伤的样子是摆给谁看的，难道不是在自我感动吗？”
又是自我感动，姜凝也这样说过他。
林庭舟在这一秒非常想小源，也非常想姜凝。他都不敢想象他都这么悲伤了，那换做是姜凝该是多么难过，而他还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跟她共同分担这份痛苦。
他回想起小源刚出生那时，姜凝每次与他幻想未来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欣喜和向往，哪怕他回答得冷淡敷衍，她也笑得恬静。
姜凝会跟他念叨小源的每一个第一次，还会不厌其烦地给他看照片。即便是他因为忙碌把手机粗鲁地推到一边，她也没有生气过。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盛汐悦，对他的心情可以说是毫不在乎，甚至还表现出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盛汐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盛汐悦哼了两声，情绪也上头了。
“林庭舟，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小源死了就回不来了，你该珍惜眼前的人。你把你对小源的亏欠全部弥补在楚楚身上不就好了，至于这样要生要死的吗？又不是没有孩子了，搞得这么夸张！”
林庭舟冷冷地盯着盛汐悦，声音冰冷无比。
“盛汐悦，楚楚是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