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怕了。
从今往后,别人两袖清风空荡,她两袖满满当当,左边藏一个祖传的簪子,右边藏一个祖传的玉佩。
一左一右,个个都是只传主母,个个都那么烫手。
垂手时,能把她两个腰子烫熟。
林妩长吁短叹,站了起来,准备回去当差。
结果刚要迈出门,就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姜斗植抱着手臂,两条紫色彩绦编织的小辫子,从鬓角垂下来,垂在胸口的大红蟒衣上。
这一身出挑打扮,与他艳丽的面容,相得益彰。
“总算是叙完旧了?”姜斗植勾起唇,嗓音戏谑,看起来浑不在意。
可是多说两句,就像个怨妇:
“看把你高兴的,见到宁国公就那么开心?”
林妩眨了眨眼:
“能不开心吗,毕竟是老情人呀。”
姜斗植一秒破防,笑不出来了:
“他都是过去式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
“你看看他,在殿上,他都没能认出你来,可我看个后脑勺就知道是你了!”
姜斗植是亲眼见证过林妩与宁国公那段过去的人,故而,比起崔逖和靖王,他能更深刻地感受到这位位高权重国公爷的威胁。
他是真怕两人旧情复燃。
然而,林妩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不太客观:
“你能认出我,不是因为,你早知道我扮了小太监嘛。”
“说起来,还是靖王和崔大人比较厉害,居然一下子就认出我了耶。”
她仔细思量,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公正。
姜斗植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