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悄然向他笼罩而来。
与此同时,在寒鸦关的主将大帐之内,宇文拓与周淮却在低声交谈。
酒宴已散,大帐内只余下他们二人,火光摇曳,映照在两人凝重的脸上,氛围显得格外沉闷。
周淮微微皱眉,率先开口道:“将军,这个武阳,恐怕不简单啊。”
宇文拓端起酒杯,轻轻晃动,未曾作声,只是看着杯中的酒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周淮见宇文拓未答,继续说道:“他自方中县起步,短短数月,便一路建功,屡立奇功。先是在方中县剿匪平乱,随后又在同会县屡建奇功,如今更是在寒鸦关连破玄秦侦查骑兵和赵贲、沈彪,竟无一败绩。将军,这样的人,实在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宇文拓沉思片刻,终于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周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简单的人,未必就是好运。”
周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意,他放下酒杯,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军的意思是……武阳如今的‘好运’,未必是福,而可能是祸?”
宇文拓淡淡点头,目光如炬:“你觉得,他真的一路顺遂吗?”
周淮沉默了。
若细细回想,武阳的晋升之路,的确与旁人不同。他的功劳太多,短短数月,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杀入寒鸦关,成为大统领,这其中虽然看似是战功堆积而成,但……未免过于顺利了。
周淮是个老练之人,细细思索后,脸色微变,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武阳实际上……已经得罪了太多势力?”
宇文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得罪?岂止是得罪。”
他端起酒杯,缓缓说道:“朝堂之上,权臣如虎,王公贵族各怀鬼胎。寒鸦关本就是一块肥肉,若非本将自持中立,不愿掺和其中,恐怕早就被某位大人物收入囊中。”
周淮深深点头,他当然明白宇文拓的意思。
寒鸦关是边陲要塞,驻兵数万,若是落入某个王公贵族的掌控,那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此,朝中许多势力都对寒鸦关虎视眈眈,但又忌惮宇文拓的中立态度,不敢轻举妄动。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