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双手递了过来。
武阳接过银票,看着那“叁佰两”三个大字,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三百两?!”武阳差点被气笑了,堂堂县衙,库银数万两,他所提交的方案少说也要大几千两银子,甚至可能上万两,而现在,沈怀德居然只给他三百两?这分明是在戏弄他!
他冷冷地问道:“徐安是怎么说的?”
士兵愤愤地回道:“他笑着说,这三百两是县衙能拨出的‘全部款项’,让统领您‘省着点用’,还说县衙财政紧张,别再找他要了……”
听到这里,武阳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沈怀德会给自己设置些障碍,比如在拨款上拖延、敷衍,甚至暗中施压,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干脆,直接甩给他三百两就打发了事。这分明就是摆明了要让他无法施展手脚,最终落得个“任务失败”的下场,好让沈怀德有借口收回权力!
“好,很好!”武阳冷笑了一声,将银票重重拍在桌上,眼中寒光一闪,站起身来。
“去备马,我要去县衙找沈怀德,好好‘说道说道’!”
统领府门前,几名亲随牵来了武阳的战马。武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直奔县衙而去。
沿途,街上的百姓看到武阳策马疾行,纷纷侧目。有人低声议论道:“统领大人怎么这般急?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还不知道吗?听说县衙拨给他的修路款只有三百两!”
“三百两?这简直是打发叫花子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忧心忡忡。但武阳却充耳不闻,他心中怒火翻腾,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抵达了县衙门口。
“来者何人——”守门衙役刚要拦截,却被武阳凌厉的目光一震,话语顿时噎住。
“让开!”
武阳冷冷地喝了一声,直接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县衙大堂走去。
门口的衙役看见是武阳面面相觑,不敢阻拦,便急忙派人进去通报。
县衙大堂,徐安正悠然地品着茶,沈怀德却不见踪影。
“大人,武阳来了。”一名衙役低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