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动静密不透风,半点风声都没传出去,但太医进府的消息,还是瞒不过于书瑶。
此时她正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怀玉用晚饭,听到这消息时,眉心一跳。
“不会是那农女的胎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唤兰站在一旁伺候着,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片藕,放至四公子的碗里。
怎么说那农女的肚子里,怀的也是国公府的子嗣,于书瑶作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于情于理都得过去看看。
这般想着,她便放下了筷子,嘱咐好小儿子慢慢吃,重新净手后,带着人去了东院。
而此时的许云苓,也正在用晚饭。
今日的晚饭吃得晚,换作平常时,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面前的清蒸鲈鱼,香气时不时传来,蟹粉狮子头里的汁水也是红艳艳的。
可眼下她却没什么胃口。
窗外时不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宋怀山让素洁把她带到他的住处暂时歇着,门口却还站着两名带刀侍卫。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不过,这也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毕竟,那花茶的确出自她手中。
她也算是一个嫌犯。
外间的烛火在纱罩里微微晃动,映得满桌的珍馐都泛着冷光。
室内室外一片寂静,偶尔有铁甲摩擦的声响传来,伴随着外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许云苓心里越发愧疚与不安。
偷藏的那几片花瓣,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袖口。
素洁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布菜伺候着,看到她的样子,许云苓的眼中闪过素绿被拖走时的场景,喉咙顿时一紧。
她为什么总会连累别人?
“素洁,你别站着了,这儿只有你我二人,坐下来歇歇吧!”
素洁摇头,强撑着身子又给她夹了块鱼肉,仔细剔了刺后轻轻放入她的碗中,说出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奴婢不敢,少夫人…您还是快些用饭吧!”
*
“公子,所有经手茶叶的人都审过了一遍,暂时还未发现什么异常。”
阿并抬起头,迟疑片刻后,颇有些质疑地问出声,“会不会是许…”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