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珠,泄露了她此刻的慌乱跟不安。
盛肖苒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父亲前后讨薪三年,遇到过无数次刁难跟报复,从没有想过放弃。
他说,工人们赚的每一份钱,都是血汗钱,他必须为他们撑腰。
连讨薪都没有放弃的人,会突然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开发商良心发现,把工人工资如数偿还吗?
父亲去世后,温宴礼带她去见温父,请他帮忙,那时候盛女士正准备嫁入温家。
他们不可能闪婚,至少交往了一段时间。
有没有可能,盛女士怕前夫纠缠自己,影响她的名声,所以弄了个丧夫?
盛秋靖不敢看盛肖苒的眼睛,慌乱的指了指门口,“客人都走了,我去送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淑娴看她远去,又回头看向盛肖苒,视线最后落在温宴礼的身上。
“我刚才说的,你考虑考虑。”
“好。”温宴礼握住盛肖苒冰凉的手,眸色沉了下来。
温淑娴走后,温宴礼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意,以及深处的痛楚。
盛肖苒眸子动了动,对上温宴礼关切的目光。
她哽咽道:“是你找王兴合律师帮我爸打的官司,当时到底发了什么,有没有疑点?”
肖国安从建筑工地一跃而下的时候,盛肖苒正在参加全市竞赛。
怕影响她的情绪,等她考试结束,带队老师才告诉她,她父亲出事了。
温宴礼宽厚的手掌捏着她的肩膀,“工地没有监控,但有值班的目击者。”
目击者亲眼看到肖国安独自乘升降机上楼,因为他曾经也是施工方,就没有在意。
等他运车料回来,就听到肖国安大喊了一声,从楼上掉了下来。
工地进出都要刷脸认证,没有异常。
“当时盛女士跟我父亲去澳城度假。”温宴礼声音非常轻。
她没有作案时间。
但是盛肖苒参加竞赛的前一天在学校补课,盛秋靖去找了肖国安。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温宴礼没把这件事告诉她,他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