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大窟窿。
没拿到钱的商户又开始闹。
闹得沈家家无宁日,整日闭门不出,就连沈季礼去翰林院坐班都得打扮成小斯偷偷摸摸从后门出。
就这样商户们闹了三天,见实在拿不到钱,终于放下了狠话:
沈家再不还钱,他们就要告官了。
沈季礼自己就是官,若是因为欠债不还被告,到时丢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朝廷的颜面。
不难想象,届时沈季礼肯定会丢官罢职,说不准还会被下狱。
沈家人顿时怕了。
于是,再动起了歪脑筋。
那天我离开沈家回到自己的私宅,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沈家人一打听,便知道了我的下落。
这不,沈母带着沈秀秀找上了门,已经在府上等有两个时辰了。
只是因为我在睡觉,雎尔叫她们等在前院,一直没放进来。
“叫她们过来吧。”我对镜描妆,一时心痒,起了逗弄之心。
睡了六天,好生无趣,这送上门的脸,不踩白不踩。
果不其然,母女二人一进门便对我跪了下去。
“令容啊,求你救救季礼救救沈家吧!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总是对你鸡蛋里挑骨头,我知错了,今天你想怎么出气都行,只求你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几日不见,沈母也瘦了许多,头上甚至添了好些白发,眉目间再无往日的尖酸,只有道不尽的愁苦。
“嫂嫂,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但请你看在曾经与我哥那么恩爱的份上,最后帮一帮我们沈家,我给你磕头了。”
沈秀秀也完全放低了姿态,一个劲的给我磕头。
大概也是明白了若她大哥沈季礼丢官罢职,她一介女流失了依靠,后半生将苦不堪言。
我平静的看着她们二人跟我哭诉求饶,给我下跪磕头,良久,才慢悠悠道:“说完了吗?”
母女二人被我问得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们说了这么久,换来的只是我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四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