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垂眸看了一会,抬脚继续往前走。

    那是去湖泊的方向。

    可真到了,即使心有预想,虞枝还是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

    原本湖泊的地界被填平,铺上草皮,青草鲜翠欲滴,像是原本就长在这里一样。

    要不是虞枝十分熟悉,根本就发现不了。

    不明白。

    还是不明白。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虞枝抿着唇,一阵冷风吹过,被酒粘湿的地方更加湿冷,虞枝打了个哆嗦,终于决定离开找个暖和的地方。

    她扭头打算往回走,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冷淡自持的眼睛在月色下黑沉沉的。

    是缠绵在她一个月余噩梦里的眼睛,也是刚刚宴会上的眼睛。

    虞枝被那对眼睛钉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固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喟叹一声:“好乖……”

    简直是阎王一般的低语,虞枝张张嘴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见沈寂抬手,拂开额头上的碎发,没有头发的遮挡,虞枝的睫毛不住地颤抖,极为害怕。

    沈寂细细地打量,月光也极为怜爱眼前的人,轻柔地打在虞枝的脸上,像是披上一层白纱。

    沈寂不容置疑地、缓慢地摘下虞枝的口罩,就像为新娘揭下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