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官家地盘上,她实在不好发火。
可当诺诺看向侍从的那张脸,就要张嘴说话时,她发现侍从的神色变得为难起来,明明刚刚还虚伪假笑义正言辞……
诺诺正要愤怒地指责,身后的声音又响起来:“很冷,我体质不好,不换的话很容易感冒。”
诺诺嗤笑,这侍从就是个石狮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这几句话就怜惜?
谁成想,侍从犹豫了一会,随后道:“那您快去快回。”说完,他的视线略过诺诺,语气严肃地强调:“您必须全程在场,不能离开。”
虞枝一晒,谁吩咐的?哪来的资格?
可她只是垂眸,没说好或不好。
直到出了门,诺诺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侍从居然害怕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穿得像出席葬礼的人。
是哪家的千金?
诺诺看着快步离开、即将消失的背影,赶紧喊住道:“喂,他凭什么只听你的?”
前面的人微微侧头,没有遮掩的脖颈拧出完美的弧度,白皙的肤色在乌发和黑沉的衣裙的衬托下雪一般,往下是收束恰好的腰部曲线,很细,不堪一折。
即使没看见她的脸,也会被她吸引,浮想联翩。
诺诺听见她笑了一声,说:“他可不是听我的。”
身影消失在转角,良久诺诺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才想起来她出来是为了什么。
而那样的画面之后时不时得出现在她的梦中,以至于之后她费尽心机才打听出来,那到底是谁。
虞枝的房间需要穿过宴会厅,大门有无数的侍从,本来就想法子躲避,虞枝不可能再回去。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别墅很大,几乎是个小庄园,路灯零星亮着,远处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来笑声。
圆月低垂,花香浮动。
等闻到细密的玫瑰花香,虞枝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到了花园。
这也曾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可是夜晚的场景和白天全然不同,以至于她懵懵懂懂跑到这里来。
这里是难缠的噩梦起源。
月光下,大簇大簇的玫瑰舒展着身子,露珠反射出光芒,极力地吸引无心来人。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