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遽然散去，虞枝捂住脖子，眼睛氤氲出水汽，唇瓣也因为缺氧而变得鲜红，她大口呼吸。
“谁删除了你的记忆。”机械音恢复如常。
虞枝摇摇头，似乎不想多说。
“不想说也没事，我会知道的……只要你不是故意忘记就好……”机械音森然地笑，十分诡异，“我会帮你找到那个人，然后……杀掉。”
最后两个字几乎轻不可察，却一字一字钉入虞枝的耳朵里，她心中危险感更甚，“你到底想做什么！”
“唔……那就先找齐我吧……”
在虞枝昏死过去之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
睁眼是雪白的天花板，精致华美的水晶灯投射出刺眼的光芒，虞枝闭上眼坐起。
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又似乎意味不明，“你终于醒了。”
语气无端地感觉有点熟悉，虞枝细想却头疼欲裂，仿佛有只无形的巨门阻挡住了她的探寻，半分撼动不得。
见她皱眉，机械音又响起：“记忆一旦被删除，除非找到"钥匙"，否则痛苦万分。深呼吸——”
虞枝深吸一口气：“你想做什么。”
“做任务呀，新手世界我掩藏了，你刚好可以接着做下去。”
虞枝讥诮道：“你不怕被发现？通缉犯。”
“你在担心我吗？我有点开心……”
“……我是担心我自己，你自己的事情别扯上我！”
“晚了，现在我们分不开了，况且你也杀不了我。”机械音透着几分兴奋，“我们一起把主系统杀了怎么样？”
虞枝冷漠：“不怎么样，我还想好好活着。”
“没趣，不过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得了。行了，你完成任务吧——”
“你先前说的找齐你是什么意思？”虞枝眼神锐利。
“我碎了。”
“…………”
“我是说我真的碎了，不是在玩梗。”似乎察觉到她的无语，“灵魂估计碎成好几瓣了吧，先前的褚祯也算是一瓣，估计还有……六片？”
虞枝一字一句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