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门开了。
虞枝想，褚祯的眼睛深不见底，摄人心魄一般逼着虞枝移不开眼。
她瓷白的脸上覆着微红，脚步凌乱，连与褚祯并排都没发觉，直到听到旁边人的轻笑。
“抱歉，褚总。”虞枝连忙停住，想落后他一步。
不料褚祯也停住，周身的侵略性被刻意收起，好像刚刚只是偶然，他嘴角弯起：“怎么了。”
“我刚刚……”虞枝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刚刚在电梯她被吓到了吗？
虞枝憋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抱歉，褚总。”
褚祯又笑了，“好像你总是在道歉。”声音喑哑，好像是情人间的嗔怪话语。
虞枝不知道这句近乎调情的话，她觉得实在怪异，又觉得褚祯的恶劣本性犯了，在拿她寻开心。于是她不说话，等着褚祯的兴趣下去。
“又不说话了。”褚祯侧头看她，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
虞枝被他看着，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气来，实在受不了他的逗弄，她闷声往前走。
倒成了褚祯落后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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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反思，好像不该对上司生气。
333叽叽喳喳：“这么恶劣的老板就应该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别怕的宿主，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虽然没人能看见。
虞枝被它安慰一顿，忐忑消失了，气也直了，她淡定地打开电脑。
褚祯看她被电脑屏幕光照亮的侧脸，低垂的睫毛，削直的鼻梁……心神微动。
蓦地开口：“你喜欢吃什么菜？虞枝……”
很清雅的环境，窗外还有假山流水潺潺，声色清缓。
这是一家粤菜馆，口味鲜淡。
服务员自然而然地将菜单递给桌上的女士，虞枝低头认真地看菜单，排除掉褚祯不爱吃的，略略选了几道。
等服务员离开后，虞枝才后知后觉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和老板一起吃过饭。
小型包厢里，褚祯坐在她对面，虞枝抬头就与他视线相撞，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也许从未离开。
虞枝又慌乱乱挪开。
安静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