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马匹竟然被常升给骑走了!这下可好,没了代步工具,他只能依靠双腿徒步前行。尽管心中叫苦不迭,但又能如何呢?谁让他面对的是心急如焚的常升呢?无奈之下,他只得迈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常府缓缓走去。
至于为何军营之中明明有马,而下人却无法骑行,这其中缘由自是不必多说。一来这些战马皆是经过严格训练,非寻常之人能够驾驭;二来即便下人有此能耐,未经允许私自盗用军马也是重罪一桩,他自然不敢轻易犯险。于是乎,这位可怜的下人就这样踏上了漫长的归途。
常升心急如焚地迈动双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家中疾驰而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风火轮上,带起一阵烟尘。
与此同时,常府内却是一片宁静。常茂面色凝重地缓缓踱步至家中的祠堂外,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祠堂大门。随着“吱呀”一声响,门轴转动,一股陈旧而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常茂踏入祠堂后,脚步轻缓,仿佛生怕惊扰到这里沉睡的英灵。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正中央那幅高悬的常遇春画像以及下方摆放整齐的牌位之上。画中的常遇春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其眼神犀利如电,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果敢。
常茂慢慢地走近牌位,伸手从一旁取过三根清香。他的动作轻柔而庄重,宛如对待世间最为珍贵之物。接着,常茂小心翼翼地点燃了香火,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祠堂之中。
常茂手持点燃的香,恭恭敬敬地向着常遇春的画像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每一鞠躬都饱含着对先父的思念与敬意。然后,他将手中的香稳稳地插入了香炉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常茂抬起头来,凝视着画像上父亲熟悉的面容,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他张开口,用一种格外沙哑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语道:“爹,孩儿回来了……”声音在寂静的祠堂内回荡,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哀愁。
常茂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画像上的常遇春。
岁月似乎没有在这幅画上留下太多痕迹,常遇春依然那般威武雄壮,眼神也一如既往地严肃凌厉,令人不敢直视。
常茂缓缓走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