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仓盈还是不懂,“奴才只是觉得机会难得。”
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屏风倒映出林清婉修长的脖颈软绵绵耷拉在浴桶边缘,高挺的额头、鼻梁,乃至唇珠都被清晰勾勒出来。
长发散在浴桶外,随着侍女的进出翩然飞舞。
赵琮心道,赵琰看女人的眼光倒是准。
“时机不到。仅凭一个女人就能让七弟和江肃翻脸,孤也不必忍他们多年了。”
林清婉发现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察觉到全身被温暖包着。汩汩暖流侵入四肢百骸,藏在骨头缝里的毒素像阳光下躲不掉的虫子,被杀得奄奄一息。
很久没这么舒服了,真想一直这么待着。
然而脆生生的孩童哭声将她拉回现实,林清婉睁眼的瞬间提起全部防备,饶是如此,还是被眼前情形弄得措手不及。
半遮不遮的屏风后头坐着一个眉眼精致,轮廓冷峻的男人,身穿藏蓝色长袍,暗纹在光影下忽隐忽现,腰束一条镶嵌蓝宝石的腰带,勾勒出一段细长又不失力量的腰身。宝石色泽深邃璀璨,却也不及那双墨黑的眸子让人心惊。
林清婉瞳孔中写满意外,想起昏倒前闻到的雪松香味。
真的是他。
当初在水源镇揭露她身世的人就是他,林清婉至今都不知在那个小屋里他是怎么逼程氏同意写信给相府的。
当时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待冷静下来,想问他怎么认出自己,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想谢谢他···
可他已经离开了镇子。
“爹爹,你真的在外面给孩儿养了小娘?”
男人怀里抱着个看起来最多四岁的小孩儿,粉雕玉琢的脸上惊讶比林清婉还要多。
他一手抓着男人胸前衣裳,一根短小的手指指着浴桶中的林清婉,视线在两人之间不断来回。
赵琮面不改色,淡定摁下那根手指,“没有。”
“那她怎么在您房间洗澡?”
赵琮又扒拉开他抓着自己衣裳的手,语气平淡,“不是洗澡。是泡药浴治病。”
孩子两只手被赵琮攥紧,昂头撅着嘴巴又问,“治病是太医的事,爹爹莫不是想偷看她洗澡?”
赵琮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