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厅没机会,后来自己特意去凝思院安抚,她也只字未提。既当下不说,现在怎又提起来。
林清婉捕捉了母亲的担忧,可也只有一瞬间。
胸腔破碎的心好像被针穿起来,打着弥补的口号刺得她血淋淋。
从头到尾,无论她清白与否,母亲从没在意过她手上的冻疮,即便露出胳膊的伤,也视而不见。
知道江振麟踹了她,也只怪她昨儿不提。
一个婆子和车夫就能指证她偷东西,江振麟对她口出恶言也无伤大雅。
林清婉好奇,自己看上去这么贱?
若不是她察觉异样,在外头匆忙做了铺垫,不敢想这会儿这些人的嘴脸得有多恶毒。
她只觉呼吸一口都痛不欲生,“江少爷以为是我跟燕婉小姐说了什么逼得她跳水轻生,因而踹了我一脚。”
林氏眉心皱起。
“当时···”林清婉刻意拖长调子,见江振麟虽目露凶光,却不敢看自己,双手也捏得很紧。
“当时确实很痛。”
听着她清晰的声音,江振麟想起她流血的情形···
“暮雪和江少爷解释清楚,后来江少爷让药徒过来,我便当他是同我道歉了。”
江振麟呼吸一颤,愕然看过来,可惜只看到林清婉清瘦坚韧的侧脸线条。
林清婉没提吐血的事。
因为在她看来,即便说出来,林氏也不会怎样,反倒让江振麟更添一层火,对自己毫无益处。
江振麟紧握的拳头肉眼可见松了。
林氏没说话。
江燕婉道,“是阿麟的错,昨晚我骂他了。说到底是我不好,昨儿做了错事,连累清婉受委屈。”
“清婉,你要怪就怪我,别生阿麟的气。”
她眼里噙了泪,满脸都是自责。
不等林清婉开口,林氏抢先道,“傻孩子,与你没关系。”
“事情弄清楚便罢,以后有什么事好好说,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大呼小叫,让人看笑话。”林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闷。
江燕婉眼疾手快搀上来,“母亲,我扶您回房歇息。”
林氏莞尔,亲昵拍拍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