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帮夫君脱下大氅,递上热巾帕,“夫君擦擦脸。”
而后又看着江肃喝了口参汤,终于忍不住,“相爷,阿麟他···”
“过几日让他去靖北军里当个伙夫历练历练。”
林氏面色大变,伙夫?那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可她也知事情严重,无奈哭了起来。
江肃没心情安抚她,“让燕婉来见我。”
林氏道,“跟燕婉有什么关系?”
江肃见夫人满脸担忧,欲言又止,“有些话叮嘱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一盏茶后。
江燕婉一身素衣跪在江肃面前,迟迟未被允准起身。
她心里七上八下,高兴的是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担心的是只怕瞒不过父亲。
江肃晾了她许久,冷飕飕道,“阿麟为了护你的人赔上了前程,去了靖北军中当一个伙夫,不但要被人耻笑,还要接受太子打压,说不准一辈子都只能当个伙夫。”
江燕婉眼泪一落,心里却敏感抓住一个词,你的人而不是你。
“燕婉罪该万死!燕婉不知道小谭和府医做下这等不可原谅之事!我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想阿麟这样!”
“求父亲想想法子,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阿麟好好的。”
她一个劲磕头,一副情真意切的嘴脸,看起来倒也不枉费江振麟为她牺牲自己。
江燕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那些参与配毒的人从来没见过她,侯门贵府的夫人小姐更不会承认从她手里得到过毒药。
就算江振麟不护着她,她也不会有事。
若真有什么,父亲就不会只是这个态度。
然而江肃接下来的话超乎她的预料,“还有一事。王爷对你···”
江肃似乎顾虑她颜面,换了个说法,“王爷和清婉更对脾气,几次在人前护着清婉,外头碍于王爷威严不敢说什么,但到底对清婉不好。”
“她是江家女儿,之前十五年过得不大好。如今回了相府,没道理再委屈她。”
听到这,江燕婉咬唇,“父亲···”
江肃抬手阻止她开口,接着道,“敬王和江家的婚约,是当年宁贵妃给的一份恩情。既然王爷更喜欢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