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婉质问自己。
一时间,林清婉竟不知该哭还是笑,“我做什么让母亲定义为抢?敬王赏赐我不能拒绝,敬王抬举我,我也不能拒绝。”
“父亲给我做了敬王喜欢的衣裳,还让我学制海棠香,母亲不也没阻止。”
林氏唇线紧抿,避开她的视线。
林清婉虽还不知缘故,但看母亲的反应就确定了,“此事必是对相府、对江家有利的。难道母亲连这一点也要让我背骂名?”
她胸口一阵起伏,眼圈红了,昂头逼回眼泪,终于说出最想说的那句,“江燕婉才是母亲十月怀胎,十五年日思夜想的亲生女吧。”
林氏身子一颤,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愤然背转过身,“该劝的我都劝了,你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
又狠下心,“此事我会跟燕婉谈,她喜欢敬王十几年,循规蹈矩,事事都照王爷的喜好培养。如今你却得了王爷青睐,她如何能坐以待毙。”
“我相信杀你是江明云的主意。”
“我可以让燕婉禁足反省,若你还不满意,那就让像对江明云那样拿出证据,到时我和燕婉一同去大理寺。”
“这相府都给你,你觉得委屈,以后内宅全都由你说了算。”
这是气话,更是狠话。
林清婉听得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泪终究不可控制地打湿衣襟。
林氏走到门前,听她有气无力道,“你明知我回来是盼着什么,却用我最柔软的东西反复刺痛我。”
林氏脚下一晃,强自镇定心神,“你从一开始就不听我的话,什么下场都是自找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老夫人见林清婉还不出来,又开始折腾。
“好,你们一定要取了明云的性命,那就连我的名也拿走吧。”
她当真把拐杖一丢就要往门前去,何氏跟在后头,“母亲,要死也是我去。阿衡惦记您,您若是有个什么,我更没法同他交代了。”
“是从前仗着母亲的偏爱对嫂嫂不敬。当年嫂嫂第一胎生女,我却好命生了江明庭,我没少阴阳怪气。”
“所以嫂嫂记恨我,才要带走我的明云。”
“是我的报应啊。”
何氏又翻起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