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儆效尤。”
暮雪虽然害怕,却硬是没开口求饶。
林清婉交叠身前的双手攥得非常紧,“那春雨,母亲怎么处置?”
林氏斜睨她一眼,“一样。”
林清婉眸光一紧,“春雨尊卑不分,肆意羞辱我,母亲不罚?”
林氏冷道,“难道暮雪敬了燕婉?”
林清婉胸口腾地烧起火,四肢百骸的血液又有针扎的苗头。
林氏不耐烦道,“你觉得轻了,那就掌嘴二十。”
林清婉气笑了,“既如此,那我把王爷赏的东西都给江燕婉,能免暮雪的罚吗?”
“放肆!”林氏目光微冷。
林清婉紧接着又道,“母亲只罚她们厮打,那就是默认春雨说得对。”
“我不知廉耻收了王爷该给燕婉的东西,我的侍女活该被骂。”
“但暮雪说到底是护自己的主子,不如我现在给燕婉赔罪,再亲自写信跟王爷说明情况,把东西都送去华光院。”
“母亲说我是下跪还是叩头?”
别的都好说,给敬王写信几个字瞬间触怒了林氏。
“住口!”
林氏一如前两次那般被她气得头疼,“你威胁我?”
“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非但不约束己身,反而咄咄逼人,你简直···劣性难改!”
话一出口,容妈大惊失色,“夫人!”
林氏眼眸一颤,也意识到自己被气糊涂,说重了,可眼下这局面,覆水难收。
林清婉紧绷的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松了,目光也渐渐散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摇摇欲坠。
看似站得稳,五官却止不住发颤。
生母一日未曾照顾她教养她,说到底,她是什么性子,母亲如何知道,竟为了江燕婉说她劣性难改。
她想扯一个苦笑,可惜扯不出来,沙哑道,“清婉受教了。”
见状,江燕婉胸口倒是舒畅了,心道林清婉就是个蠢货,不必她多言,都能惹母亲这般动怒,活该!
只有暮雪心疼林清婉,她几乎咬破嘴唇,冒死开口,“敬王只是和相府有婚约,并未名说就要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