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住错屋、沐浴被逮的场景不知为何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恨不得赶紧离开。
“王爷,可还有要事要吩咐?”
秦晏垂眸,冷哼一声,“白小姐,你很想离开?”
意图被发现,白景春索性不装了,她低声道,“是。”
秦晏一愣,恍惚间以为自个会错了意,什么?
但随即瞥见白景春避之若浼的态度,越发不爽。
“白小姐是有什么要事办吗?”
白景春刚想撒谎,一道如利刃般的视线直射过来,她只好抬手摸了摸鼻尖,“这倒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给本王捏捏肩膀吧。”秦晏转身坐回太师椅。
“啊?”白景春愣住原地,眸子满是难以置信。
本是想捉弄一番,见她这般,秦晏心头升起一股不爽,“难道白小姐是觉得,本王这个要求委屈你了?”
“这倒没有。”白景春实话实话,“之前以奴婢之身进王府,我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王爷过了这么久才提要求。”
“不行吗?”秦晏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
见躲不过,白景春只好认命的走到秦晏的身后。
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从身后慢慢传入秦晏的鼻尖,他轻嗅了两下,意外不觉得反感。
下一秒,柔软的指腹落在秦晏的太阳穴两边,轻盈又不会完全没有力道,明明是命门,却十分舒适。
白景春坏心想,她都这么故意了,很快秦晏就会受不了,赶她走吧。
然而,蜡烛一点点燃烧,暖炉的火越烧越旺,可秦晏半点也没有叫停的意思。
白景春没了坏心思,只觉手腕有些酸涩,她换了个姿势,轻柔地搭在秦晏的肩膀上逐渐按压起来。
灯笼下的烛后越烧越暗,白景春轻启红唇轻声道,“王爷,可以了吗?”
然而,除了轻柔的呼吸声,并没有人回答。
白景春疑惑的走到秦晏跟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秦晏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乌黑浓密的眼睫毛下是散不去的乌青。
白景春愣住,难道这些时日他都没有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