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衙门里也开始热闹起来。人们陆陆续续地到来,有的匆匆忙忙,有的则不紧不慢。
“呀,张捕头,您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早到的捕快衙役们一见到张希安已经稳稳地坐在捕快班房里,都急忙上前打招呼。
张希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显得有些冷漠。早到的捕快衙役们见状,都有些讪讪地站到了一边,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张希安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身体有些沉重,仿佛一夜未眠让他的精力消耗殆尽。他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那股深深的倦意。
“前两日,弟兄们跟王开、范融副捕头都辛苦了。”张希安的声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他的目光却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直至昨晚,所有的统计工作都已经完成。在此,我代表清源县的百姓,向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他的话语诚恳而真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就在这时,张希安突然提高了音量,对着范融副捕头大喝一声:“范融副捕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喝,犹如平地惊雷,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范融副捕头更是惊愕不已,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张希安面前,躬身行礼,惶恐地应道:“小的在。”
“你可不是小的。你才是大人。”张希安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范融副捕头,仿佛要将他看穿。
说罢,张希安猛地将手中的统计册子扔到了范融副捕头面前。册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书页散落开来,其中的数字和名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六户人家,三十四口人!”张希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那就是三十四条人命啊!你范融副捕头此举,难道不是在草芥人命吗?”
他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怎么?这清源县的百姓,只要得罪了你范融副捕头,就活该冻死、饿死吗?!”
范融副捕头被张希安的质问吓得浑身哆嗦,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立。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