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在外面的那些事儿,能瞒过家里人、街坊邻居还有衙门里的同仁们,但唯独逃不过皇城司的眼睛。毕竟皇城司就是干这个的。
“哎呀,怕啥呢,年轻人嘛,谁还没有个风花雪月的时候呀。”老木头一边笑着宽慰张希安,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唉,不提也罢,还是你们年轻好啊!”
张希安默默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也带走了他心头的些许烦闷。
这时,老木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开口道:“我明天就得离开清源县了。”语气平静得让人有些意外。
“这就走了?去哪里啊?”张希安闻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然而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种机密之事,怎是他可以随意打听的?看到老木头沉默不语,张希安顿时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希安呐,说句实在话,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要被派往何处。上头只是通知我收拾东西走人,其他一概未提。就是这样啦。”老木头边说边再次举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我床底下啊,藏着一个大箱子呢!那可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各种记录呀,现在就留给你啦。日后等你到了我这般要离开的时候,也要把自己的经历都好好地记录下来,再传给后面的人哟。”老木头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那本子只有巴掌般大小,但却显得颇为厚实。他轻轻地将其放在桌上,然后慢慢地推向坐在对面的张希安,接着说道:“这个本子呐,也是要留给你的。这里面记载的可都是我平日里随手记下的一些事儿。不过嘛,和那个箱子里的记录一样,你将来也要把它们传承下去哦。记住喽,这些记录啊,一定要做到不实不写、不查不写、不定不写。”
这时,老木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稍稍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开口道:“还有啊,上次你不是问过我那次剿匪的时候所说的那一番话吗?其实吧,当时我并没有对你讲实话呢。”说到这儿,老木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仿佛一下子打开了记忆深处的话匣子。“当时啊,皇城司里面有人怀疑这一伙山匪可不太寻常,恐怕并非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