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条件”被接受了，但自由从未真正属于她。
她被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山间木屋，窗户钉着木板，门口有人轮班看守。黑瞎子每天都会来“聊天”，话题从《盗墓笔记》的剧情细节，到她对未来的了解程度。张起灵则很少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灵魂。
趁着守夜的吴邪打盹，她撬开木板，从窗户翻了出去。雪地里的脚印很快暴露了她的行踪，但她顾不上了，只想拼命跑，跑得越远越好——
然后，她撞上了一堵“墙”。
一堵冰冷的、带着雪松气息的“墙”。
张起灵站在她面前，黑眸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回去。”他说。
林昭后退两步，转身就往反方向冲。
下一秒，她的后颈一痛，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按进雪地里！冰冷的雪灌进她的领口、袖口，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骨髓。她挣扎着抬头，对上张起灵毫无波动的眼睛。
“你跑不掉。”他说。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可以毫不犹豫折断她脖子的。
逃跑的代价，是更严密的监视。
黑瞎子不再笑嘻嘻地喊她“昭昭”，而是用那双异色瞳孔冷冷审视她。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好人？”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张起灵手上的人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林昭咬紧牙关，不吭声。
黑瞎子笑了，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知道为什么选中你吗？”他问。
林昭盯着刀刃：“因为我是穿越者。”
“不。”黑瞎子摇头，“因为你是‘变量’。”
刀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
“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他低笑，“而你，就是那个‘意外’。”
林昭的呼吸凝滞。
——他们不是要利用她。
——他们是要“修正”她。
那晚之后，林昭被锁在了房间里。
门外的脚步声很轻，但她知道是谁——张起灵每晚都会来，站在门口，沉默得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