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燃又问:“那大过年的,我要不要带什么礼物啊?”
“不用,你人去了,就是礼物。”
“…………”
陆雨时要走时,特意跟张燃最后交代了一句:“帮我带句话给你爷爷。”
张燃探出头来:“什么话?”
“我祝他,年年今日岁岁今朝,长命百岁富贵荣华。”
他声音磁性,这般吉祥话从他嘴里念出,却听不见半点贺喜的意思。
他站在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讽刺地笑了笑,“你跟他说,我在华盛顿,也是这么跟你曾祖父说的。”
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长命百岁富贵荣华。
说罢,开门离开。
房子里安静下来,张燃眨了眨眼:“听着就不像好话。”
……
下午五点多,张燃打车去找林薇,到了律所楼下,大声叫她一声:“林律师,”
声音明朗轻快,带着一股子期待。
林薇从二楼探出头来,看见他穿着上次在商场她送给他的那一套西装,头发也梳了上去,愈发凸显得五官英俊挺拔,习惯了他平时穿运动装的样子,还真不太习惯他突然穿西装。
忽然想起他在宜城穿那套蓝色夹棉睡衣和马思怡在院子里玩摔炮的样子。
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笑什么?很奇怪吗?”
张燃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束白百何。
“哪有过年去吃家宴,送白百合的。”
张燃:“送给你的。”
窗台上还摆着他送的白色郁金香,林薇在花瓶里放了营养剂,花还开着,败势并不明显。
张燃仰着头问:“你不喜欢百合花?”
林薇摇摇头:“没有,你上次送的郁金香还没开败呢。”
话音未落,就听见地下张燃说了句:“接着。”
林薇还没反应过接什么,张燃就把手里的那束花往二楼的窗户轻轻一抛。他扔的准头很准,林薇都不用够出去身子,手伸出去,就接住了。
一捧带着水珠,淡淡香味的纯白色百合,花瓣在半空中经过的颠簸,落在她手里时还在轻轻颤动。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