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单膝跪在焦土之上,护甲表面世界树的纹路仍在微微脉动,翠金色的光芒与天际残留的星芒交织成细碎光尘,簌簌落在他染血的发梢。
远处,最后一缕灾患灰雾被晨曦撕成碎片,五座石碑重新泛起温润的光泽,倒映着劫后余生的众人——雷霄扶着断裂的石柱喘息,霜璃指尖还凝结着未消散的冰晶,楚霄御的星幻灵帆化作漫天星屑萦绕在身旁。
他缓缓起身,靴底碾碎一块沾染灾患气息的碎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下界各种战斗,初入上界时被各方势力猜忌,为守护石碑与宗门周旋,如今又直面这足以毁天灭地的灾患。
“别人穿越是金手指加身,左拥右抱”他自嘲地轻笑,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清晰,“轮到我,却是背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在刀尖上起舞。”
抬眼望向天边翻涌的云霞,林渊的目光穿过破碎的云层,仿佛能看到星河深处灾患蛰伏的裂缝。
他抬手接住一缕穿透阴霾的阳光,任由暖意驱散掌心残留的寒意。片刻沉默后,清朗的嗓音划破长空:
逆旅长歌
穿云踏雾赴危局,未羡逍遥未羡姬。
十丈寒光惊鬼蜮,七星浩气贯虹霓。
身如劲竹经霜立,志若苍松向宇齐。
纵使灾魔千丈恶,敢将日月手中题。
尾音未落,他猛然转身,身后众人被他眼中迸发的锋芒所震。
林渊大步走到断崖边缘,山风卷起他破碎的衣袍,猎猎作响如战旗。
脚下深渊仍残留着灾患侵蚀的焦黑,可远处的山谷间,已有嫩绿的新芽顶开碎石。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他的声音裹挟着灵力,震得空中残云散开,“这上界的裂痕,我们能补!被灾患污染的山河,我们能清!”
他握拳指向天际裂缝消失的方向,世界树之力在身后凝聚成参天虚影,枝桠间垂落的星光宛如银河倒悬,“今日他们退去,明日我便斩入那灾患源头!纵有千般艰险,万重魔障,我林渊——”
顿了顿,他侧头望向并肩而立的同伴,嘴角勾起坚毅的弧度,“我们,必将这朗朗乾坤,从灾患手中夺回!”
话音落下的刹那,一道惊雷自晴空炸响,似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