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吓得腿软,想叫自己的侍卫进来,却发现门口站着的都是肃王的人,他只好压下心里的愤懑,好声好气道:“十五弟,有话好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谢禛竟然为了许氏亲自找上门来喊打喊杀,那他就更不能承认,不然就要倒大霉了!
许昭宁:“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端王摸了摸脸上破皮的地方,无所谓地笑了笑,“花楼新来的姑娘性子有些烈,加上我又宠着她,让她放肆了点儿。”
许昭宁的眸色越发森冷,手稍微一抬,冥一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端王只觉得脖子一凉,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像金簪划出的小口子,刀尖利刃划开皮肤的感觉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端王忍不住瑟缩起来,又怕又气,“谢禛,你疯了吗?我可是先皇的亲儿子,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等着!我定要去陛下那里弹劾你专权跋扈、残害皇族!”
许昭宁半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走到榻边半开的窗户往外望去。这屋子的旁边就是金明河,深夜的水面幽暗,就像一口巨大的深渊。
这边的宅院都滨水,她自己刚刚也是走水路过来的,既省时间,又能避人耳目。
有水就有船……
许昭宁倏地意识到什么,抬脚就往外走,“这宅院定还有一个码头。”
进来时,她就已经让人守住了大门口的码头,端王的人无法从那里带人离开。
冥一随手拽了一个院子里的下人,从他口中问出了第二个码头所在的位置:就在离主院不远的花苑里。
花苑的人工湖和河道相连,端王的画舫平日就停靠在那里。
许昭宁的腿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如今非常时刻,跑起来虽然有点疼却与常人无异。不过他们赶到湖边的时候,画舫已经开出去一段了。
“王爷,快看,像是许娘子!”冥一指着船头的位置。
上元的月色很好,许昭宁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她自己的身形绝不会认错。
王爷没事。
许昭宁悬着的心终于往回落了一点,然而下一刻,她的心却几乎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