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工人所打断。
“小伙子,你别说什么厂子会好好安置他们,处理好这事之类的有的没的,给的那一笔下岗费用,能顶得了几天时间。到时还是得饿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当初给我们工人集体的承诺,可不是这样的……”
这话好像是戳进了旁边老工人的心中。
“是啊是啊!你们不能这么做,当初说好的福利,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要是不给人活路,那谁也别想好过。”
“言而无信,这事儿传出去,就别怪脸被人抹黑了,我们这些老工人无所谓,带着吃饭的手艺,到哪里不能挺着腰杆做人。”
……
墙外蝉鸣声与车间里的哐当声混作一团。
江凡驻足在一台织布机前不远处,织布机旁边站着两个女工,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正麻利地穿线,而戴袖套的中年女工站在三步外蹲在地上哄着孩子。
这情况,无疑是违反纺织厂规定的。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其余人对此也没见大惊小怪的。
纺织厂的危险性并没有像轧钢厂那么高,一个不注意,成年人可能都要受伤。
从面前的情况看,那群工人反映的情况并非是假的。
江凡也就没再发挥牙尖嘴利的特长,再次上演一出舌战群儒的戏码。
只能让他们别再着急,也别骂人,有事说事,情况和问题都反映出来,他尽量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才在那边脱了身。
江凡是坚信一个道理的,世界是在不断向前发展的。
他不可能圣母心大发,直接就放弃了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出来的全自动纺织机械。
只为了从事旧纺织业的工人能够继续养家糊口。
即使是没有他,人才济济的国家在百废待兴的情况下,很快就有别的人接替他的工作。
现在只能够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把对工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与工业部的人汇合之后,江凡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他尽可能提出了适当的想法。
例如柔性改革方案:分三阶段引进设备,同时启动工人转岗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