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得心疼不已,可实在无法,索性暂且不管萧洵。
“弟妹,洵儿并非有意冒犯,他只是病了,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大夫说,他若能多接触一些品性好的人,自然就能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我听闻尚书大人府上的学堂好,可我不像弟妹那么有本事,没办法将他送去那儿学习,弟妹是否可以帮一下你侄儿?”
听到和前世几乎一样的话,叶惊澜冷嗤一声。
什么叫“尚书大人府上的学堂好”?
分明就是尚书府里权贵多,想要自己的傻儿子能攀龙附凤!
就这又蠢又毒的模样,也不怕结仇了。
叶惊澜前世傻乎乎答应,结果就开启了永无止尽道歉的路,也因此她才没能在京中交上一两个知心好友。
被害死的时候,除了叶家人,再无一人为她求情。
柳氏见叶惊澜无动于衷,心里暗恼。
不过,她家世一般,也不是自视甚高的人,为了儿子低得下头,于是赔笑道:“你是他的婶婶,若真能把他送去尚书府的学堂,他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这话真是可笑,前世叶惊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治好萧洵的傻病,最后这畜生亲手送她去死。
而曾也说出类似话的柳氏呢?
不仅作壁上观,还添油加火,恨不得让她死得更早些,又哪里记得她的恩情了?
叶惊澜放下筷子,以帕子擦了擦嘴,笑得和善:“尚书府也不是那么好去的,我先考考他。”
说着,她递给了丫鬟一个眼色,丫鬟松开萧洵。
这一次,萧洵只是如同被惹怒的豺狼似的瞪了那丫鬟一眼,却不敢再乱推人。
他的目光扫过西次间前的黄花梨缠枝大屏风,再度流露出垂涎之色,心里想:那个绣球真的好漂亮,要不下次偷偷来拿走?
还有,要报仇!
院子里就有池塘,等下次溜进来,定要趁她们不注意将她们往里推!
柳氏见叶惊澜松了口,大喜过望,将仍在胡思乱想的萧洵扯了过来:“他不是特别聪明,但我能保证,只要夫子耐心教导,他就能进步特别快!你也别太为难他,适当地放点水。”
叶惊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