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玉创造独处的空间。
这位骑士目光冷峻,枪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警告此路不通。
一位男佣走出人群,试图与娜塔莎交涉:“娜塔莎大人!您这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在娜塔莎的枪尖和她冷峻的面容之间游移。
当着傍晚即将落下的日光,骑士长女士却说:“我请诸位在此赏月。”
男佣显然不甘心,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请原谅吾等莽撞,但我们作为西尔文家的侍从,服侍少爷就是我们的职责,必须跟在少先生曾吩咐过,少爷身边不能离人的。”他把霍兰的父亲搬了出来,试图压面前的骑士一头。
“啊,这不是没离人吗?”娜塔莎依旧从容,她以正玉已经跟在少爷身边为由拒绝了男佣。说完她手中来自艾娃·西尔文的长枪一转,枪尖轻轻划过地面,在石砖上擦出一道火星,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娜塔莎歪了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也是西尔文家的护城骑士。身为骑士长,我会做不利于西尔文家族的事吗?”她轻笑着将面前的男佣逼回人群之中,就像九年间“如同一只无思想的猎犬”,将城主的猎物赶入死胡同一样。
“娜塔莎大人!”男佣中的一位突然拔高声音,惊飞了花架上的鸟雀。
可惜娜塔莎毫无动摇,她枪尖微抬,便让这些男佣退回了原地。这些仆人退避的身影,倒映在紫藤花架下的池水里,被鸟雀惊起的涟漪搅碎成零星光斑。
她想起昨夜与医师的初遇。
——那时她看到艾娃长官喋喋不休,医师只回应寥寥几句。大多时候他都沉默着,用自己的虫蝶驱赶艾娃。
就在两人脚边,遇难者的肢体和内脏碎做一滩烂泥,医师的身影映在污浊的血水之上,不辞辛苦将这些收集。医师弯腰扶起零落的肢体,从血水中将不知名的遇难者复活。
从死亡与复活中惊鸿一瞥,那种诡异的美将娜塔莎折服。
以至于在初遇之时,她单独面对医师,总是在回味那一瞬,灵巧的舌也变得笨拙起来。
娜塔莎的记忆中,九年后的自己做脏活习惯了。她在遇到医师之前,血在她印象中是死亡、痛苦和掠夺。但那位的行为,让她在梦中再次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