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珍娘的娘家在县城北区,最热闹的街道往巷子里拐个几十步就到了,院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一进四合院,院墙砌得很高,房子的挑高和占地面积也比一般人家盖的房子高出不少。
谦山这几年陪吴珍娘来探望过几次岳母,之前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岳母家的房子看起来大些。
如今自己盖完一院房子,清楚各项建材的用量和价格,再看这座貌似平平无奇的一进院子,谦山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岳母家似乎比他以为的有钱一点?
谦山赶着驴车刚一进小巷,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据说是岳母的娘家侄女栀巧,这些年一直陪着岳母住。
栀巧看见他们,拍手笑道,“姑姑就猜到你们今天会来,一早让我在巷口等着,可算是等来了。”
吴珍娘摸了下头,“我娘怎么知道的?”
栀巧一边引他们进去,把驴车拴在门边墙上的拴马上,一边说话。
“姑姑前几日听说白家后日要办席,但没见人送来请帖,就知道是姑娘要回家自己送,再一想办席要从县里买东西,从白家村来县里一趟不容易,你们来肯定要顺道买东西回去,就猜是今天——买早了东西会坏,买迟了来不及收拾。”
栀巧说完这一串话,几人已经拴好驴车进了院门,吴珍娘的娘听见动静来到院里,和他们正撞上面。
“娘!”吴珍娘兴奋地把手里的茶叶和糖举起来,“我这次提着东西回来看你啦!”
“……”尤秀蔓笑容一僵,狠狠瞪了眼这个嘴上没把门的闺女。
姑爷和两个孩子都在旁边看着呢,这话是能说的吗?万一传进婆婆耳朵里,还以为她一直惦记着扒拉婆家东西补贴娘家呢!
吴珍娘不明所以,“娘,你怎么又瞪我啊?”
尤秀蔓气闷,不想理闺女,俯身和两个乖外孙说话,“咱家霄英和霄茂来啦?让外婆看看,这是又长高了不少,虎头虎脑的真好。”
“姑爷瞧着也长进了,刚刚进门的时候我都想,这是谁家的公子,仔细一瞧原来是我家姑爷,不愧是院案首家的长子,一看就不一样。”
谦山被岳母夸得脸都热了,他这位岳母的嘴极其厉害,夸起人来能说上百句不见半句重复,谁被这么一夸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