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余,也有些怔忪。
周家长子走后,云歌把锦棠单独叫到正房。
“娘,怎么了?”
“刚才周村长家长子的话,你都听见了?”
锦棠点头,云歌从白鹤明书架最高处的盒子里找出两张纸,递给了她。
锦棠不识字,云歌淡淡说道,“这是两张在那个赌场里找到的押据,被你谦义族弟第一个看到,悄悄藏起来私下给了我们。”
锦棠浑身发抖,想把手里似有千斤重的两页纸还回去,云歌却按住她,一字一句念给她听,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个字念完,锦棠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云歌叹了口气,把押据撕碎,塞进锦棠手里,“去厨房烧了吧,把它们听清楚,从此以后别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和幻想。”
锦棠红着眼睛去厨房找到火折子,看着在明亮火光中迅速化为黑灰的纸页,感觉心上似乎有什么枷锁彻底碎了。
蒋桂花站在厨房门口瞧着锦棠的背影,犹豫一下走进去。
“大姐姐,你这会儿方便说话吗?”
锦棠赶紧擦了把眼泪站起来,“二弟妹你说。”
蒋桂花说,“我听说大姐姐会织布,能不能抽空教教我,以后那台织机咱们一人织半天,得了钱还是由娘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