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走出屋子,外头的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了,从早忙到晚,云杜仲和谦川等人脸上都是疲惫之色,但难掩兴奋与喜悦。
云歌笑道,“想来是非常不错的数目了。”
云杜仲连连点头,“咱们这个把药和土布放在一处卖的法子好,许多主顾原本是为买其中一样来的,常常顺手把另一样也买了。”
“店里卖的土布是我们从乡下直接收来的,中间没有一道差价,卖出去一匹能赚一百二十文,看今天的架势,我估摸着一天就能裁出去两匹土布,一个月这就是七两多银子了!”
谦川接上话说,“还有药,娘做的药价格不贵药效也好,今早有个来道贺的人肠胃不舒服,顺手买了两份平胃散回去,晚上又专门来了一趟,说自己早晚各喝了一份胃口已经恢复了大半,要再买些回去。”
“等过些日子药的口碑出去,铺子的生意肯定还能再好几分。”
铺子的生意一开始就这么火爆,有些出乎云歌的预料,转念一想,除了选的位置好外,余商人的帮助、学政送来的字和白鹤明院案首的名号都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旁人想学是学不来的。
目前铺子里这批货,收购土布的成本和买制药药材的成本都已经记清楚账了,到时候分账时先把这些成本减了,分别给出成本的人,再把净利润按三七分账。
云杜仲性格懦弱老实,但也有优点,就是非常小心谨慎,记账是一把好手,这些天云歌让谦川跟着舅舅学怎么记账看账本,谦川猜出来娘这是要用他管铺子,学起来干劲十足,不出几日已经把基础打好了。
今天铺子的账目就是谦川动手记,云杜仲在旁边看着指点的,头一次实践,谦川很兴奋,但也意识到自己只会几个字是个大缺陷了。
“娘。”谦川主动叫了一声。
“怎么了?”
“回去后您给霄英纯宜他们教识字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啊?”
云歌挑了下眉,她记忆里原来的白鹤明是试图教过老大和老二识字的,不过这两个小子都不是这块材料,心思不在上面,小时候被逼着认识了一些常用字后就再没学过。
现在谦川竟然主动求学识字,甚至不惜拉下脸面和小小的女儿侄子们一起学习,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