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明走过去,“你娘呢?”
谦川挤得满头大汗,为了寻找白鹤明鞋都差点被踩掉一只,“这里太乱太挤了,我让娘留在那头的马车上,自己过来找爹。”
白鹤明嗯了一声,“做得好。”
谦川笑了,他就知道爹满意这个做法,娘在爹心里的地位太高了,对娘好就能讨到爹的欢心。
谦川帮白鹤明提过篮子,奋力在前头挤开一条路,往街那头走了百来步,人群没有那么拥堵了,他们雇来的马车就停在这里。
白鹤明被谦川扶上马车,云歌递来早就准备好的凉茶,白鹤明仰头喝了一整杯,靠在车厢上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
“怎么样?”
“题目不是问题,就是考了一天,这身体胳膊腿快断了。”
云歌看出白鹤明浑身难受,有些心疼,“你趴在条凳上我给你按按,让车夫慢点往回去赶车。”
白鹤明看了眼谦川,谦川立即出去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的坐板上,白鹤明满意了,飞快趴好示意云歌可以开始了。
云歌哭笑不得,手上用了些力道,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按得白鹤明酸爽不已,“我的按摩费可是很贵的,要是没考好你给我加倍还回来。”
白鹤明嘶了一声,这一下按的可真疼,但疼完后整个经络都舒畅了。
“夫人放心,为夫定不辱命。”
“嗯?”云歌又在白鹤明的至阳穴上重重按了两下,白鹤明像案板上的鱼似的苦笑扑腾,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外头的谦川听着娘折腾爹的动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假装自己是块石头。爹和娘这老两口感情好起来,都没他们当儿子的什么事了。
……
几个人回到家,葛氏已经张罗着做好了饭菜,熬了一大盆鱼头豆腐汤给白鹤明补脑子。
初试的结果会在三日后公布,通过的人还要再参加一场复试,都过了才算是考中秀才。谦川等人原本有些紧张,见白鹤明初试后几日全程是风淡云轻的样子,才渐渐放松了。
云老太背过人处对儿子说,“看你姐夫的气度,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该有的心胸。”
云杜仲知道娘这是在点自己,诺诺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