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杜仲听妻子说完,赶紧打量儿子,仔细观察后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爹、娘,你们说什么呢,云夫人是谁,咱家亲戚吗?”
云杜仲和葛氏对视,心中翻起惊涛巨浪,正想商量几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门声。
“有人在吗?我是刘经历府上的小杏,我家太太派我来取东西。”
葛氏赶紧起身去开门,“杏姑娘怎么亲自来了?快进来坐,这大热天的辛苦了。”
小杏被让到正房喝了杯水,笑着说,“别管天气热不热,主子发了话,我们做奴婢的都得来不是么。”
葛氏陪着笑,“杏姑娘再吃块点心吧。”
小杏摇头,云家的这些东西她真瞧不上。她虽然是个下人,主家只是正九品的官,但自古官和民之间一直是天壤之别,外头平民见到官家得脸的下人也得敬个三分。
“太太催的急,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今日太太叫你家老太去府上说话,记起她有副治腿疼的膏药,太太的娘家侄子这几日在我们府上,昨儿不小心摔到了腿,太太就想买那膏药试试,又正聊到兴头上舍不得放你家老太回来,便派我来取了。”
小杏这段话一堆太太、老太的,不聚精会神仔细听,都分不清她说的事情。
葛氏赶紧从柜子里找出婆婆放膏药的匣子,全部交给小杏,匣子的钥匙婆婆一直贴身带着,他们是打不开的。
小杏拿着匣子就走,在院里碰到末药,随口问了一句,“末药的刺绣练的怎么样了,会绣花了吗?”
云老太去刘经历府上走动有时会带上末药,末药和小杏混了个脸熟。
末药回答,“只学了几种针法,奶奶说再有几个月就能绣花了。”
小杏笑道,“等你能绣了,给姐姐绣个香囊。”
葛氏笑着接话,“这有什么难的,让药丫头绣好了给姑娘送过去。”
……
小杏离开后,听着外面热闹的云歌从屋里出来,“刚才那姑娘是谁?”
“是刘经历夫人的贴身丫鬟,家里老母经常去刘经历府上走动,有几分薄面。”
云歌了解过翌朝官制,经历是正九品的官,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官吏,可以算是大翌官场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