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路,指望它有多平整是不行的,云歌把防晕车的丸药拿出来,在舌头下垫了两粒,给其他人也各分了两粒。
面如土色的谦川含着丸药,这才稍微舒服了些,幸好娘医术高明,不然这几天他可怎么熬啊。
乡里说富贵人都是坐马车的,可他觉得这马车一点都没自家驴车舒服。
云歌也没好受多少,这几天在马车里颠簸,她感觉自己就像锅里的炒栗子似的,上下左右脑浆都快摇匀了,把行李里的被褥垫在后面半躺下才舒服些。
“以后有钱了,我要定做一个大车厢,人能在里面伸直腿,车轮要减震。”
谦川没敢说话,娘这是被摇晕了开始说胡话了吗?
白鹤明和云歌一起规划,“马车车厢各处缝上垫子,窗户换成纱窗好透气。”
……完蛋了,爹也被传染糊涂了。
云歌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畅想很美好,但现在的他们只能挤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日夜兼程地赶路。
出发的第四天傍晚,车夫把马车赶到沿途一个镇上的客栈,这个镇靠近官道,唯一的客栈是一座大院子,前面吃饭后面住人,客流量不小。
已经连着赶路好几天了,人快撑不住了,马也需要吃草休息,今晚他们就在这里歇脚了。
马车驶入后院,车夫和这里的掌柜熟悉,自行把马牵去马棚喂草,谦川到前头打听住宿价格,这家客栈只有两个雅间,一晚六十文,还有分男女的大通铺,一个人收十文。
白家的人身上比较干净,但这南来北往的地方的人就不一定了,云歌怕睡大通铺染上跳蚤,直接要了两个雅间,她和妙儿睡一间,几个男的睡一间。
谦川怕行李放在外面车上不安全,开好房后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了雅间里,这个儿子话不多,但做事心细,很适合带出来在旅途中张罗。
妙儿提着一壶水进来,“娘,这是掌柜的送的热水,您泡个脚,我去铺床。”
“行,你待会儿去问问客栈里有什么吃的,今晚咱们吃好些。”
这几天路上吃的都是吴珍娘烙的干粮,配几口装在小罐里的榨菜,云歌无比想念正常的饭菜。
至于车夫,是不用云歌他们管的,车夫把他们带到这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