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不知道自己又在原女主那里吸引了仇恨值,就算知道,也只能说一声习惯了。难道要因为原女主嫉恨,就不过自己的日子了吗?
家中院子里的杂物已经清理干净,把驴车赶回家中,云歌和白鹤明将麦子全部卸下,平铺在院子里,拿连枷来回敲打。
连枷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农具,在长木柄上装上一排可活动的竹条,使用时握着木柄,反复朝麦穗处敲打,前端的竹条借着惯性一下下打在麦穗上,麦粒便从谷壳中脱落了。
宋代范成大有诗云,“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描述的就是丰收季节农人们打场脱粒的繁忙景象。
诗里的农人有心情唱歌欢笑,云歌已经快累死了,她活动酸痛的肩膀擦了擦汗,心想这具身体也太差劲了,才三十五岁像四五十似的,多些赚钱后一定要好好补起来。
白鹤明递来一杯金银花水,“休息一会儿吧,打不完让老大他们回来继续弄。”
云歌嗯了一声,其实她什么都不干完全躲懒,家里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过她还是想以身作则干些活,不想完全躺平当米虫。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真正穿越到古代,没有收割机、没有脱粒机,全靠人力收割庄稼,才更能体会到这句诗的深意。
又过了两日,白家田里的麦子全部收完了,脱粒的麦粒装了十五石,剩下的麦秆也不会浪费,晒干了储存起来,可以铺鸡窝和充当燃料。
翌朝如今正值太平盛年,田税是十五税一,每年收获季节,镇上都有官府设置的交田税的地方,谦山赶着驴车交了一石麦粒的税,又去粮食铺卖掉六石,得了五两银子。
一起来的云歌把银子收起来后问,“掌柜的,能借你家的谷风车用一下吗?”
粮食铺的掌柜拨弄完算盘抬头,“婶子想磨白面?磨多少?”
连枷敲打出来的麦粒中包含不少麦麸和谷壳,直接磨成面粉,是乡下人常吃的黑面,用谷风车把杂质吹走后再磨才是白面。
乡下偶尔有人家收麦后舍得磨一两斗白面尝尝鲜,掌柜没有太觉得奇怪。
“今天还没有其他人家磨白面,婶子要等等,只有几斗我们搬谷风车出来太费事了。”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