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兴国用一根筷子串了五个馒头，端着一碗稀饭，边走边吃。他准备去篮球场看别人打球，顺便把饭解决掉。
操场上除了两队打篮球的人，显得空荡荡的。大多数人要么在排队打饭，要么正在去食堂的路上。打球的人并不担心没饭吃，食堂通常会卖一个多小时，等他们打完球，稀饭馒头依然还有。
然而，周兴国还没走到球场边上，突然从旁边房子的转角处冒出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他认得，正是上午抢他床铺的光头。
“周兴国是吧？吃完饭到河边来，别想着躲，躲也没用。”光头冷冷地说道。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径直朝学校的另一道大门走去。
“就这么一个高一新生，你还特意叫我过来？”光头旁边的人有些不屑地说道。
“这小子有点特别，叫上你帮我压压阵，不用你出手。”光头解释道。
“行吧，不过收拾一个学生还要两个人，传出去可有点丢人。”
周兴国并没有打算躲，他知道躲也躲不掉。这两人可以随意进出学校大门，围墙和大铁门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他不禁怀疑，这围墙和大门到底有什么用？防小偷？显然不行，墙和门都很容易翻越。防其他人？又没人看守。防学生和老师？可大门从来没关过。或许，它们只是用来圈定地盘，告诉别人：“这是我的地盘。”就像动物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
周兴国吃完饭，把碗放回宿舍，和几个还在吃饭的同学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他挺佩服这几个同学，能在宿舍那股味道中吃得津津有味。他不禁想到：“久入兰室而不闻其香”，但不知道是否也有“久待厕所不闻其臭”的说法。反正周兴国每次经过厕所门口，总能闻到浓郁的臭味。
周兴国独自一人走出学校大门，远远看到那两人已经站在河边的沙滩上。有几个出来散步的同学，见到他们后都自觉地躲得远远的。但有一个例外，他站在远处，似乎在看热闹。
周兴国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平静地问道：“床铺我已经让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看你不爽，想收拾你。”光头冷笑道。
“那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周兴国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