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天气依旧有些清冷,一阵微风吹过,早早就要站在会馆正门迎接张辰宏到来的吴宗泽与常永瑞搂住双肩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老常,昨日刘官家说的是辰时四刻么,我没记错吧。”
“不会错的,你忘了,咱俩各给了那胖子十两银子的心意呢。”
就在二人讨论时,身后传来了更加杂乱的吵闹声。
“老常,这群贡生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好好在房间内准备迎驾殿下的到来,还在吵,这是瞧不起晋王么?”
“应该不至于如此,晋王是天下读书人眼里的楷模,若真对晋王殿下不敬,那他也就不用在大燕文坛混了。”
“我就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咱们都是有功名在身,成功上岸了的,而且也在晋王的庇护下稳定升迁,想好怎么伺候晋王就够了,其他人你就别操心了,别忘了,翰林院还有一大群进士等着跟咱们抢肉吃呢。”
会馆内,程瑞谦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他在思考眼前之人到底是何身份,即便对方是狐假虎威的花架子,自己在他面前低个头无非也就是在人前丢点面子的事,但对方万一真的是皇亲贵胄,那自己肯定是要死的。
于是语气便稍加客气地说道:
“公子既然如此发问了,想来是没有参加过科举的,那我就多说两句,给公子讲讲这其中不成文的规矩。”
“苏睿廉,两年进京赶考,刚刚获得贡生的名号的时候,他有资格去拜访京城中某些官员或者亲王的,如果是这样,那么绝对不会有人说半句闲话!”
“但他却没有,于是他的名号迅速在我们这些考生中脱颖而出,人人都以他的傲骨来标榜自己,无人不称赞苏睿廉的心性与文采,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间在没有参加殿试的前提下以贡生的身份拜访晋王爷,他这种行为就是去年给自己立了一个贞节牌坊,然后今年突然宣布自己是个婊子一样,这是他的罪一。”
“他作为一个浙省的人,不思报答浙省各级官吏对他的栽培之恩,如今为了给晋王送投名状,把自己家乡的官员卖的一个干净,这是他的罪二。”
“这些年来,考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朝廷放榜之后再另行拜访,而他仗着自己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