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单位,她还提了一大袋子的糖果过来,逐个逐个给办公室的同事发。
“哟,张姐,这是你儿子的喜糖啊?老大还是老二?”
张萍嘿嘿一笑,
“不是喜糖,是我家里小闺女毕业了,这马上就要分配工作,我们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孩子都给供出来了。”
同事跟老黄媳妇对视一眼,前者笑,
“那是喜事!”
只看到谁家高考考上好大学发喜糖的,没听说毕业还要发糖。
张姐这就是不走寻常路。
老黄媳妇接过糖,故意揶揄了一句,“张姐,当初园园考上大学都没给我们发喜糖,等到毕业我们才吃上,你这糖够持久的。”
反正她是站在芳芳那一边的。
就是看不惯张萍这一副虚伪的嘴脸。
张萍也没惯着,他们家现在有大学生了,谁还怕谁,
“我们家园园看着就不是个凡人,将来注定有出息,龙生龙凤生凤,我张萍亲生的就算是在乡下读书也是颗金子,不像某些扶不起的阿斗,只配摆个地摊。”
这话老黄媳妇听着就不服气了,这不是点名芳芳?
“张姐,你说话也留点口德,人家芳芳现在可不是摆地摊,芳芳开了一个门面,跟棉纺厂厂长夫人都是好朋友,赚钱着呢!”
没摆地摊了?
还真赚着钱?
张萍愣了一瞬,随即又冷笑,“开店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稳定工作,园园拿了毕业证马上就能分配好的单位,银行机关随便挑,那就是吃公家粮的,一个个体户比不了。”
她知道芳芳是有些小聪明,但你说她现在能赚大钱了,张萍是一万个不相信。
老鼠的儿子生来就只会打地洞。
泥腿子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张萍的血脉!
——
另外一边,
周雅芳自从跟厂长夫人兰茜一起吃瓜看戏之后,关系也突然拉近了很多。
女同志的友谊说来就来,没有缘由。
这周末,兰茜带着一众好姐妹到周雅芳的门面捧场,
“你们不是说我这件三色毛衣是在哪儿买的,喏,就